谁知道演员秦怡与他儿子的故事,只要一个故事就好了,帮忙下,急啊

作者&投稿:陟顷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之前好像是有个电视剧还是一个故事 应该是一个名人 他有两个儿子 然后年轻的时候那男的结过一~

你说的应该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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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张宏驰在夫人去世后,竟从天津乡下领回来一个老态龙钟的文盲老太太,让她成为继室。这令他的儿子张成和张敢百思不得其解。2009年11月,张宏驰辞世,千万财产要分给继母一大半,儿子张成万分不满和不甘。在企图阻止继母继承遗产的过程中,他追寻着父亲的情感轨迹,经过层层剥茧抽丝,他发现了父亲和继母的一连串秘密……


父亲辞世
2009年11月5日,下午3点多,84岁高龄的经济学家张宏驰突发心脏病。在被送往医院途中,张宏驰还有短暂意识,他拉住儿子张成的手艰难地叮嘱:“要是我熬不过去了,你和弟弟,一定要照顾好王姨……”
王姨是张成的继母王秀珠。张成和弟弟张敢都没有料到,这竟然是父亲的遗言。
当天晚上,张宏驰因医治无效,与世长辞。张成和张敢悲恸欲绝,更对父亲的临终嘱托万分疑惑:父亲是大学教授,再婚为何要娶一个文盲?父亲为何对这个农村老太太感情这么深?临终遗言,子孙他一个也不提,单单交代“要照顾好王姨”!
张成兄弟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对父亲也多少有些怨气。
张宏驰1925年出生于天津,是北京某大学的教授,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张成在父亲的盛名之下成长,继承了父亲踏实坚韧的品格,年纪轻轻就成为中关村一家科技公司的总裁。
1996年,张成的生母冯华去世。怕父亲晚年生活孤寂,张成和张敢都希望父亲续弦,却被父亲一口拒绝。5年后,父亲忽然打电话来,让兄弟俩回家。张成和张敢匆匆赶回去一看,家里多了个陌生老太太!她衣着土气,一脸皱纹,满头白发,一问,老太太70多岁了,是从天津农村接来的,父亲准备和她结婚!
兄弟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父亲如果找个老年女性知识分子做伴儿,有共同语言,属人之常情;或者找个没多少文化但比他小十几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也可以理解。可这个年龄又大又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究竟哪点吸引了他?
听说父亲第二天将和这个叫王秀珠的女人去领结婚证,张成兄弟怕父亲不高兴,所以没敢反对,但又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继母。于是他们试探着问父亲与这个女人是如何认识的,父亲不悦,说:“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父亲不是老糊涂了吧?
父亲与王秀珠结婚后,兄弟俩都对她很冷淡。他们很少回父亲家,即便逢年过节回来看望父亲,也很少与她说话。王秀珠话不多,在张成的印象里,她永远都只是在家里收收拣拣,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兄弟俩。
现在父亲忽然去世,王秀珠将要参与遗产分配。父亲一生向学,硕果累累,生活又极其俭朴,学校分配给他的位于北京三环以内的两套住房,加上多年的津贴、著作版权费、收藏的字画等,总价千万之巨。张成和弟弟更加愤愤不平——一个70多岁的村妇,能嫁给他父亲已是一步登天。这8年来,兄弟俩对她谈不上敬重倒也客客气气,她在北京享了8年福已经是人生的造化,她有什么资格分父亲的遗产?
但兄弟俩的身份、地位、学识和修养,使得他们纵然心有不满,做事也在情在理。2010年1月,两人开始办理父亲的身后事。由于王秀珠也是高龄老人了,耳背、眼花、行动迟缓,张成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不得不亲自奔波,去为她代办一切遗产继承的手续。
2月初,张成来到王秀珠的老家天津市郊。王秀珠终生无子,很多东西由其妹妹王佩娥的孩子赵亮代为保管。张成兄弟俩与王秀珠的亲戚从来没有过半点儿联系,此次为办继承手续才相互认识。听说张成来拿材料办理继承手续,赵亮非常高兴,主动地搬出了家里放材料的木箱。在箱底,张成看到一本发黄的家谱,打开一看,他万分震惊:王秀珠的母亲竟然是张宏驰父亲的表姐!也就是说,王秀珠和张宏驰是表亲关系!而三代以内旁系血亲的婚姻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王秀珠的妹妹和赵亮知道此事吗?至少他们肯定不知道近亲婚姻无效。张成不敢声张,只是悄悄将家谱放进公文包。这时,他发现了更令他震惊的事——在王秀珠珍藏的物品中,竟然还有一份离婚证书:张宏驰,王秀珠,青海省共和县,1955年结婚,1965年离异。他们竟然曾经有过长达10年的婚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多的意外纷至沓来,令张成心乱如麻。他将全部材料都带上了。告别了王佩娥一家人,张成立刻打电话给弟弟:“爸和王秀珠有血缘关系,婚姻无效,她没有继承权!”张敢也万分诧异,更加疑惑:“你为什么不问问王秀珠的妹妹到底怎么回事?”张成说:“我一心想着王秀珠没有继承权,别的事没敢惊动他们。等我回来再和你商量怎么办。”
一路上,看着铁轨旁笔直的电线杆呼啸着后退,张成心潮起伏。难怪父亲对他和王姨的相识经历讳莫如深。张成明白,只要他向法院提起诉讼,就意味着王秀珠从这场无效的婚姻里得不到任何遗产,她将净身回到天津杨柳青镇。这对于一个糊涂的年迈老人而言,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父亲在世时,一家人也对得起她了。不是进入这个家庭,她怎么能出入坐小轿车?怎么能有保姆照顾?怎么能气定神闲地侍花弄草?而她对这个家庭并没有付出过什么。
张成纠结一路,最终还是决定起诉。想到王秀珠并无子嗣,一个人回到天津未免凄凉,张成和弟弟商议,每月付给她一定的养老金。
2010年3月25日,张成向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判决父亲与继母的婚姻关系无效,请求依法取消继母王秀珠的继承权。
因为胜券在握,张成有了一丝歉意,决定回去看望一下继母。一进家门,他看见王秀珠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身上披着父亲生前常穿的灰色大衣,那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凄凉晚景,让张成难免有一丝心酸。他问:“王姨,你和我爸爸在1965年离过一次婚?为什么你们结婚又离婚?”王秀珠半晌才听清,迟钝地叹了一声:“你爸爸读了很多书……多少年了啊……”
是啊,半个世纪过去了,那时离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是怎样一段感情?张成再追问下去,王秀珠却已语无伦次。她苍老得说不出一句逻辑正常的话,只剩下悲切混浊的泪水。
几天后,张成到弟弟家做客,与弟弟、弟媳议论起继母的事。弟媳提醒兄弟俩:“爸临终时交代我们要对得起王姨,我们都答应了。现在他尸骨未寒,我们却剥夺她的遗产继承权,是不是有点儿过分?”张成心头一震。
父亲为什么对一个村妇如此情深义重?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自己不能做出不孝不义的事。张成决定再赴天津,搞清楚事实,决不让父亲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6月初,张成再次来到天津杨柳青镇。


追寻真相
王秀珠的妹妹王佩娥,得知张成是来追寻张宏驰人生轨迹的,不禁老泪纵横。她告诉张成,张宏驰和姐姐王秀珠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在那个愚昧的年代,表亲可以成婚。1944年,两人举行了传统结婚仪式,拜了天地。
同年,张宏驰考入辅仁大学社会经济系。为了支持他念书,王秀珠来到北京,在有钱人家中浆洗衣物、被服,挣钱供张宏驰读书。
年轻的感情,动荡得如同惊涛骇浪。张宏驰在求学期间,喜欢上了漂亮的城里女孩儿。而且,读了书的他,知道了近亲结婚是违背科学和伦理的。
1947年,王秀珠和王佩娥去大学看望张宏驰。张宏驰根本不愿意同学们知道他结了婚,见姐妹俩找来,暴跳如雷:“谁让你们来的!”王秀珠只好拉着王佩娥快步离开。王佩娥至今还记得,那天为了去见姐夫,她和姐姐穿的都是没有一点儿补丁的、最好的花衬衫。她们一来一回,徒步走了整整一天。她天真地问:“为什么姐夫不高兴?”姐姐回答说:“读书的时候是不准结婚的,他怕同学知道。”王佩娥信以为真,直到几十年后她才知道,当时的学堂并没有这样一条规定。在那个烈日炎炎的中午,王秀珠独自咽下委屈,丝毫没让妹妹发现端倪……
1948年,张宏驰大学毕业。1955年,想到当初结婚只拜了天地,王秀珠的父母为了巩固两人的婚姻,逼着两人到民政部门登记结婚。
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开始大面积闹饥荒,北京也不例外。最残酷的时候,走在路上吃馒头都会被饥民哄抢。为了把粮食省下来给张宏驰吃,又不会被人发现偷去,王秀珠缝了个小布袋拴在腰间,把自己的口粮省下一半放在布袋里,晚上睡觉都攥在手心里,等着丈夫每周回来,让他吃一顿饱饭。
王秀珠瘦得皮包骨头,却守着她的布袋,一直把食物留存下来。她无数次饿晕在大堆要浆洗的被服前,清醒后又拴紧她的布袋继续干活……听着王佩娥的讲述张成心里波涛汹涌。如果一个人能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给另一半,那样的爱情是多么不容置疑!
1961年,王秀珠告诉妹妹,自己没有文化,怕将来被丈夫看不起,她也在自学,还想在北京城找一份工作。几经申请,街道办事处把王秀珠安排到一家工厂工作。为了更好地照顾丈夫和公婆,王秀珠毅然将公婆接到了北京。
而张宏驰却在这时向上级申请到青海工作,夫妻两人分居两地。1962年的一天,王秀珠回到娘家,一进门就痛哭不止。她告诉妹妹,张宏驰不但不回家,并且怂恿父母与她分开住。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这段婚姻已经不能再靠她卑微的讨好和无私的付出去维系了。
可即便是回娘家,王秀珠还是来到张宏驰的父母家帮忙干农活。她卑微地爱着他,拼命打磨自己,希望与他比肩,和这个对她寡情的男人拥有天长地久的美好。
1965年夏,王秀珠和王佩娥一起到青海去看张宏驰,发现他穿着时髦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油光可鉴。张宏驰仍然很不高兴,提出两人之间已没有感情,并且近亲结婚是违法的。王秀珠想了想,对王佩娥说:“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能拖累他。”就这样,两人平静地在青海办理了离婚手续。
王秀珠将一个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张宏驰,却没有一丝怨言。但王佩娥清楚地记得,姐姐回到娘家后,三天粒米未进,哭得天昏地暗。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她被读大学的丈夫抛弃了。姐姐在家待了两个月,出去还要替丈夫解释:“不是他品性不好,是我们近亲结婚,这是违法的……”
不久,王秀珠回到北京上班。因为年轻时洗被服浸了太多凉水,她患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关节粗大,双腿不能弯曲。王佩娥去北京看望姐姐,哭着帮姐姐按摩变形的双腿,心里为姐姐不平:当年,她为供张宏驰读书,替人洗衣才落下了关节炎,难道姐姐一生的命运就是为了成就和成全张宏驰吗?
1967年,张宏驰与张成的妈妈冯华结婚。后来,张宏驰被调往北京任教。听闻前夫结婚的消息,王秀珠终于在亲友的撮合下,与一个离异退休职工结了婚。
赵亮拿来姨妈和姨夫的照片,张成一看,惊呆了!照片上,王秀珠的丈夫,是深深刻在他童年记忆中的那位陈叔!
随着真相被一层一层揭开,张成不禁泪水滂沱……


情深义重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被爸爸称为“乡下亲戚”的老陈,老陈常常给张成家送粮送面。那时,张成和张敢还小,但一见到陈叔,他们就知道,“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来了”。他上小学时,看到有小朋友穿军装,也想要一套。陈叔知道了,就将自己家半年的布票给了妈妈,妈妈用这些布票买布给张成做了一身军装。1977年父亲赴英留学后,家中一时拮据,陈叔还曾送钱来。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像彩色的真实生活中忽然闪过的黑白镜头,温暖而令人心碎。张成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幼年时记忆中那位陈叔,竟然是王秀珠的丈夫!他立刻打电话告诉弟弟:“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家里经常出现一个陈叔叔。他是王姨曾经的丈夫啊……”张敢在电话中得知了一切,沉默了许久,泣不成声……
原来,“文革”期间王秀珠听说张宏驰成了走资派,急得六神无主,她对妹妹说:“张宏驰从小就没有吃过一丁点儿苦,我怕他熬不住啊!他没了工资,两个孩子吃什么?”为了不让冯华尴尬,她那同样善良的丈夫老陈替她去看望张宏驰一家,每个星期都给张家送吃的。张宏驰赴英留学期间,王秀珠夫妇毅然表态:两个孩子,他们寄钱来养。
当时王秀珠的工资是每个月18元。他们每个月寄给冯华6元,还有一些粮票、油票。而她自己一件衣裳,却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20世纪70年代末的一天,有学生送给张宏驰一罐麦乳精,他舍不得喝,拿给王秀珠。看到她家的枕头上还打着补丁,张宏驰大约觉得刺眼,伸手拽过来给翻了个面,没想到背面的补丁更多。张宏驰叹了一声:“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我这辈子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不知道还有没有偿还的机会。”王秀珠说:“等你有了出头之日,就送我和老陈一对新枕头。”
1990年,老陈因病去世。张宏驰前来为他送终。追悼会上,他老泪纵横,送上亲手写下的挽联:“手足情笃几度生死未曾离左右,肺腑言箴从来荣辱不计守炎凉”。
此时,张宏驰和王秀珠都已年过花甲,再多恩怨都已被岁月打磨平整。那之后,王秀珠回到天津老家安心颐养天年,与妹妹一家住在一起。
2001年初,赵亮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找王秀珠的。赵亮非常吃惊,谁会打电话给一个耳背的老人?见王秀珠在院子里晒太阳,赵亮便大声叫她:“大姨,你的电话!”70多岁的王秀珠颤巍巍地走进堂屋。电话的那一头,是76岁的张宏驰。
王秀珠很快听出是他,她把电话捧在耳朵旁边大笑着说:“你大声点儿,我耳朵听不见啦!”眼泪却一泻而下。两人又哭又笑,很多话不断地重复着,赵亮站在边上,忍不住流下泪来。
张宏驰对王秀珠说,自己从一个老家朋友处打听到她的电话。他的老伴在几年前也去世了,两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他却感到了生活的孤苦。他说:“你到北京来吧,我们都是没几年光景的人了,我们一起过吧。谁知道人还有没有下辈子呢?”王秀珠毫不犹豫地说:“好哇。”话一出口,哭得一塌糊涂。
2001年3月,张宏驰亲自到杨柳青镇接王秀珠,赵亮送姨妈进京。晚上,张宏驰在学校的餐馆里请王秀珠和赵亮吃饭。因为王秀珠走路不方便,张宏驰怕她摔倒,一直牵着她的手。
赵亮每年都去一趟北京看望姨妈。在最后的两年里,两人都有些糊涂了,但张宏驰有时会费力地俯过身去吻她,她还像少女一样笑……
张成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这个平凡的女人贯穿了父亲的整个生命历程。如果连她都没有资格继承遗产,这世上就再没有人有资格了!他眼含热泪回到北京,与弟弟商议:递交撤诉信。
2010年6月10日下午,张成得到撤诉通知后,立刻回到父亲家中看望继母。王秀珠还坐在阳台上,像几个月来没有动过一样。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眯着眼睛,仿佛快要睡着了。阳光罩在她身上,有一种祥和的光辉。
张成泪如泉涌,蹲下身,将脸轻轻放到王秀珠骨节已变形的大手上,唤了一声:“妈妈……”王秀珠愣了一下,伸手摩挲他的头发。张成深情地说:“不管您的思维是不是清晰,我都想告诉您,我去过您的老家,了解了您和我父亲的过去。您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如果王秀珠听得懂这些话,那么她一生的无私付出终于有了最有力量的幸福回报。假如张宏驰在天有灵,他一生未了的歉疚终于有了最美好的完结。

这情节在电视剧里看过,好像是楼兰国的!不过故事内容是武侠

她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也是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她的坚强让无数人肃然起敬。可是很少有人知道85岁的她还要担负照顾一个92岁姐姐的重担,这份情深义重,让我们看到一个更真实的她——曾经有“东方维纳斯”之称的秦怡,她不愧是美的化身……
出门在外,心系两头
收拾着简单的行李,85岁的秦怡又要乘飞机出远门了。拉上行李的拉练,秦怡走到客厅里,坐在儿子“小弟”的身边。“小弟”是儿子金捷的乳名。小弟正坐在他的摇椅上慢慢地摇着,这是小弟最喜欢的座位,每天晚饭后,他总要在这里坐一会儿,然后才去睡觉。看到妈妈走过来,小弟笑了。秦怡慈祥地看着小弟,微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拍拍他的手,“妈妈又要出门了,你要自己乖乖的哦。妈妈三四天就回来。妈妈不在,你要听姐姐的话,按时吃药。姐姐会给你打针的。你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姐姐说,想吃什么也跟姐姐说。”秦怡轻柔地交代着每句嘱咐,就像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可是眼前的小弟,已是年近60岁的中年人了。小弟看着秦怡,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然而从他望着秦怡的眼神里,能分明地看到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恋和不舍。刚才嘴角淡淡的笑容不见了,他只是坐在轮椅上重复地摇着,听着秦怡在一旁重复地叮咛。
跟儿子嘱咐后,秦怡又到了隔壁人家,客厅里,一个看上去比秦怡大很多岁的老妇人,坐在轮椅上。“你又要出门啦?”老妇人问道。秦怡坐了下来,说:“这次去北京领个奖,还有演出。几天就回来。你有什么需要、想吃什么跟阿姨说,自己当心身体。”“我就这样了,反正有阿姨照顾着。倒是你,自己出门要当心。这回又要坐飞机?不能坐火车吗?想到飞机我就心慌,能安全吗?你也这把年纪了,当你还年轻啊。”秦怡笑了起来:“姐,我是比你年轻啊。怎么每回我出门你都说这话,没事的,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原来坐在轮椅上的,是秦怡92岁的姐姐。姐姐不放心上了年纪的秦怡独自出门,每次总是唠唠叨叨关照她很多事。而实际上更放不下心的人是秦怡,出门在外,她并不担心自己岁数大了,反正她独自出门早就成了习惯,虽然85岁了,但她思路敏捷,不像有些老人家,一点点小事要搞半天才弄明白。她反而担心小弟没人照顾,又怕姐姐万一出什么事。
其实,秦怡多希望能尽量少出门,可是这次她不得不去,因为这次的北京之行,可谓意义非凡。在2005年即将拉上帷幕之际,中国电影也真正走过了百年历程,为纪念中国电影诞生100周年,全中国有50名电影艺术家将被授予“国家有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的称号,秦怡就是其中一位,这次去北京就是领奖的。
走出姐姐家门,秦怡像了了一桩心事,稍稍松了口气,两个最让她担心的人都嘱咐过了,接下来就是赶紧给女儿打个电话,关照她后面几天来照顾弟弟和姨妈。秦怡又要把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每次出门前都要跟女儿交代的话再不厌其烦地跟女儿说上一遍,这样,她明天出门才会稍稍安心些。
第二天一早七点多,秦怡独自拎上行李,到家门口喊了辆出租直奔机场。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相送,一个85岁的老人就这么一个人出了门,直到乘上飞机。虽然主办方也安排了很多工作人员照顾他们这些老演员,但是秦怡不要。她说自己还走得动、提得动,即使别人要安排车来接她去机场,她也谢绝了,她说自己叫车很方便,不用那么麻烦。她让工作人员去帮那些行动不便的老演员,她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她习惯了,这些年来,在家里的日子,她不但要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儿子、关心姐姐,所以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对她而言已经是很轻松的事了。

母亲的角色最难扮演
秦怡获得了这个“国家有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的称号,可谓实至名归。舞台上、电影里,秦怡塑造了许许多多善良、坚强的女性,感动了无数人。但是谁想得到在塑造那些角色的同时,她还要照顾生病的儿子。其他演员出门拍戏,都是轻轻松松一个人,拍完自己的戏份就可以在旁休息。可是秦怡不同,每次去拍戏她都要带着儿子,一有空隙就要陪着儿子,喂他吃饭吃药,给他洗澡换衣。或许,之所以秦怡所扮演的善良女性角色都没有丝毫造作的痕迹,就是因为她是把自己全部感情和善良的愿望都融化到所扮演的角色身上了。我们所看到的那个总是面带笑容的秦怡,并不是没有烦恼,恰恰相反她有着比普通人更多的负担,承受着作为一个母亲最痛苦的煎熬。
如今85岁的秦怡本是祖母级的人物,理当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可57岁的儿子至今还像个孩子,穿衣吃饭,打针喂药,洗头洗澡,样样要秦怡动手操劳,她无法摆脱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秦怡有一个“傻”儿子,并不是一个秘密。很多关心着秦怡、喜欢秦怡的观众们,或许早就从一些报道或这样那样的传闻里知道,秦怡有一个智力如同小孩一般的儿子。儿子甚至还会发疯似得打她,把她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么现在她的儿子还会打她吗?秦怡这些年又是怎样过的呢?
自从儿子16岁突然发病,医生诊断是精神分裂症,秦怡就耐心地用自己的爱慢慢温暖着儿子,一遍遍叫着儿子的乳名,小弟啊小弟,你可知道妈妈是多么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希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弟,能感受到她这个母亲的爱。
精神分裂症的症状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它会在不同时期有所转变。1978年,金捷的病从忧郁型转向狂躁,一发作会手舞足蹈,到1979年便开始动手打人了。在此后整整两年时间里,秦怡都面对着随时可能动手打她的儿子。无奈秦怡只好把金捷送进精神病医院住了半年,总算稳定了病情。“妈妈,我好了,你让我出院吧,出去后再不要进来了,我保证今后不会再打人了。”秦怡看看儿子,心里酸酸的。秦怡把金捷接出医院后,就越发精心照料着他。奇迹真的发生了,从那时到现在,20多年过去了,金捷再也没有打过人,病情也渐渐稳定了。
听听觉得一晃10年过去了,20年又过去了,可是从儿子开始发病,至今整整40年。“小弟”都快成为“老头”了。这40年中所包含的全是琐碎的、日常的和烦恼的事;是理不清、做不完和说不尽的事;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的事,可秦怡从无怨言,只要能让儿子健康地活着,她什么事都愿意干。这其中的苦岂是我们旁观者所能理解的?
秦怡再也没有把金捷送进精神病院,即使现在她自己年岁也大了,她也没考虑过要把金捷送去有关的护理院。因为儿子也步入了中年,除了精神分裂症,其他正常人会得的病他也同样会得。但是他跟正常人又不同,正常人生了病,或是哪里不舒服自己会说,可是他生病了不知道说。如果把他送进了护理院,谁会像秦怡这个做母亲的这样,细心地观察着他每一点细微的变化呢?如果他发烧,谁会天天去摸他的额头;如过他腹泻了,谁会注意他一天去几次厕所。现在他又得了糖尿病,自己不知该吃什么,吃多少。这些只有秦怡会关心。
跟金捷差不多时候患精神分裂症的人,至今还活着的,而且活得这么好的,恐怕已经没有了。因为无论在多好的医院里,一个医生要面对许多的病人,而秦怡却在用自己大半生的心血照顾金捷这一个病人。试问除了秦怡这个做母亲的,谁还能做到这点?

家里的重体力劳动者
即使在秦怡如此精心照顾下,金捷还是患了糖尿病和严重的便秘,因为治疗精神分裂的药有一定的副作用。现在,金捷每天要吃很多种药,有的药是饭前吃,有的药是饭后吃,有些药要相隔多少时间才能吃,不能停也不能乱,秦怡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就喂药给儿子服用。每天早晚,秦怡还要各给金捷打一次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原本,秦怡是请医护人员每天上门来给金捷打针。可是医护人员上门的时间不能固定,有时早了,金捷还在睡觉,有时晚了,影响金捷服用其他药的时间。于是秦怡自己学着给儿子打针。你能想象吗?一个85岁的老人还要早晚替儿子打针。秦怡如果有事要出门,总是替儿子打好针再出门,晚上还要按时赶回来。秦怡还手把手教会了女儿如何注射,万一她出远门,女儿好帮忙给金捷打针。
除了照顾儿子吃药,秦怡有空就陪他聊天,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对儿子的病情是否有帮助,因为这个病无法痊愈,只有靠药物控制,但只要儿子有反映,只要儿子不再把自己封闭起来,她永远不会不耐烦。儿子喜欢画画,一有空,秦怡就陪着儿子出门写生。试问除了母亲,还有谁可以做到这样?
有关儿子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秦怡的事。无论是友人探访还是记者到家里采访,话谈到一半,秦怡时常会突然说声“对不起”,然后起身去看看儿子,“小弟,该吃药了,今天天冷,我给你倒点热水,凉的不能喝,当心别弄翻了!”“小弟,吃粽子,吃得慢一点,糯米的东西不容易消化!”“小弟,你在做些什么,今天画画了吗?”…… 一个80余岁的母亲关照近60岁的儿子,殷殷切切,一片怜爱之情。
有时,则是金捷进来打断谈话,秦怡同样会抱歉地向客人说声“对不起”,然后等着儿子说话。“妈妈,我想洗澡,等会儿你帮我洗澡。”“妈妈,晚上出去吃饭,穿这件衣服好吗?”金捷身高1.81米,体格魁梧,可是说话的神态口吻,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依赖。他说话很慢,一字一句,有时说的话,只有秦怡能够明白。一次,金捷敲敲了门打断了秦怡和客人的谈话,然后他站在房门口对着秦怡说道:“大便,大便……”别人都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要大便。秦怡说了声“对不起”就赶紧起身去了卫生间。原来,金捷因为便秘的关系,大便非常硬,以至抽水马桶根本冲不下去,所以每次碰到这种情况,他只好找妈妈了。秦怡要把大便捣碎了,再用水冲。此情此景,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者,无不感慨。
?经年累月的相依相伴,金捷养成了什么都依赖妈妈的习惯。秦怡不在,他心神不宁。秦怡回来了,他马上迎上去说:“妈妈,你回来了。”说完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儿子对她的依赖,让秦怡对儿子更多了份不舍。秦怡参加什么活动,只要条件允许,她都会带上金捷,虽然这样,会给她添很多麻烦,但只要是关系到儿子的事,秦怡样样亲力亲为,不觉得辛苦、麻烦。儿子喜欢吃饺子,秦怡就自己动手包,一忙就是大半天。儿子出门穿的衣服,秦怡都是自己洗,自己熨,不要家里的保姆动手,怕她弄不好。保姆只负责买菜、烧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厨房里。所以小到金捷要喝水这样的事,只要金捷一叫,秦怡马上放下手头的事,快步走过去。
最辛苦的是半夜里。因为金捷吃治便秘的药,吃了少不见效,可是稍微吃多了点,他就会拉得床上一塌糊涂。半夜里,一听到金捷的叫声,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秦怡都赶紧起身冲到儿子房间,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把人高马大的儿子拉起来,替他把脏衣服脱下,为他把身上擦洗干净,再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把他送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觉。而秦怡还要把床单、被套全都换掉。至于那些弄脏的床单、被套,都是秦怡自己亲手洗干净,她不好意思让保姆洗这些脏东西。
所以秦怡自嘲地说,她是家里的重体力劳工者。有做不完的家务事。保姆上午要烧饭,秦怡上午有空就洗衣服,自己的、儿子的,洗出来好在太阳底下晒晒,不然等到下午保姆洗,就太晚了,而且很多衣服要熨,保姆弄不来。整理自己的房间,整理金捷的东西,甚至是家里的灯泡坏了一个,也要她自己去买。
那怎么不请个能干些的保姆呢?秦怡家的保姆也快70岁了,已经跟了她10多年,彼此熟悉了。老保姆不愿意回自己家,秦怡也不想换人。因为秦怡时常不在家,家里只剩下保姆和金捷两个人。如果换个不熟悉的保姆,谁知道会对金捷怎样,或者做出什么事来。所以秦怡宁可自己能做的,就多做些。
姐妹情深,义更重
除了儿子,今年92岁的姐姐也是秦怡的责任。原本一直知道秦怡有个同样是做演员的妹妹秦文。当年在电影《青春之歌》里,她们姐妹俩一个是大学生王晓燕,一个是女革命者林红,给观众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人们却不知道,她们还有一个姐姐。而这个姐姐,一生未嫁,也从来没有参加过工作,自从1946年至今,姐姐的生活都是由秦怡负担着。
姐姐和秦怡是完全两种性格的人。秦怡家里原本也算是大户人家,父亲的哥哥、弟弟,几房人家都住在一起,每天吃饭都要摆上3大桌,家里家境算是不错。但是秦怡自小就特别要强、自立,16岁就独自离家,走上了从影生涯。而姐姐一直呆在父母的身边。姐姐自小就体弱,小病小痛不断,就跟林妹妹似的常常自怜自艾,又碰上了动乱的年代,所以姐姐一直没有嫁人。等到解放后,姐姐都30出头了,她不常出门,缺少锻炼,体质越来越差,所以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从来也不提结婚的念头,这一拖,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因为性格的差异,秦怡和这个姐姐并不太合得来。而且秦怡离家8年后,才和家里人联系上。当时秦怡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带着姐姐和妹妹还有哥哥嫂子一起到上海投靠了秦怡。分开多年,秦怡和这个性格不相投的姐姐更是多了层隔膜。虽然,后来大家一直生活在一块,但是秦怡一直忙于工作,和姐姐的接触并不多。
秦怡反而和比她小6岁的秦文更合得来。因为秦文性格开朗,虽然秦怡离家时,秦文才10岁,但是重逢后,姐妹俩亲热异常。关键是,她们有着共同的爱好,都热爱电影、戏剧。秦文能走上演绎道路,还多亏了秦怡。一次,秦文无意间向秦怡倾诉了想当演员的愿望,秦怡鼓励她要从科班开始。后来秦文就考入了上海戏剧专科学校深造。
一家团聚后的第二年,秦怡和金焰结了婚,她就把原来的房子让给了哥哥嫂嫂,而母亲、姐姐还有妹妹仍然跟她住在一块。后来妹妹秦文去了北京,也嫁了人。文化大革命时,母亲去世了。家人中,只剩下姐姐还跟秦怡继续生活在一起。
妹妹秦文婚后生了个女儿,但夫妻两人要工作,女儿在北京没人照顾。秦怡就把外甥女接到了家里,由姐姐照顾着,直到这个外甥女大学毕业出了国。姐姐没有秦怡能干,也不会干什么活,要她照顾小孩,也最多是不让他们饿着、摔着、冻着,所以儿子金捷一直是秦怡自己带在身边,儿子不同于一般的孩子,她不放心交给姐姐。姐姐40多岁时,心脏有些不舒服,就开始嚷着自己快死了,快死了,所以现在秦怡常笑话她,那么早就说要死了,还活到现在这么大把年纪。
虽然和姐姐不是十分合得来,但是秦怡从来没有推卸过,照顾、供养姐姐的责任。前两年,在北京的秦文脑梗,如今瘫痪在床上,由她先生照顾着。秦怡每次去北京,都要去探望她,可是她连话也很难说清了,好在她还有丈夫陪在她身边。
而秦怡自从1983年丈夫金焰去世后,她的生活重心就完全移到了儿子和姐姐身上。姐姐只有她一个亲人,她自己也没有老伴了,姐妹俩也算是老来伴,这些年来感情慢慢融洽了。虽然姐姐对于多年来于秦怡对她的照顾不以为然,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感谢的话,但是秦怡不计较,她只是一如既往地做着她觉得应该做的事。
10多年前,秦怡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她同时买下了隔壁和她自己这套房子。隔壁的两室一厅就给姐姐和专门为姐姐请的保姆住,而自己这里的三室一厅就和儿子、保姆一起住。
姐姐因为没有工作过,没有劳保,所有的生活费用都是秦怡负责。姐姐患有严重骨质疏松症,常常骨折,医院也住了好几回。每次住院,姐姐都不愿去普通病房,嫌吵嫌脏,秦怡只好把她送进特许病房,每天仅病房费就1000多元,还要请专门的护士24小时照顾她。前几年,秦怡还专门雇了一个医护人员,每天到家里照顾姐姐。每个月一千五六百元的工资,秦怡从不吝啬。为了方便姐姐活动,秦怡给姐姐买了轮椅。现在姐姐身体虽然没有大恙,但一些老年人常见的病她都有,每月固定的药费就要1000多元。姐姐平时的一日三餐,都是秦怡这边烧好了,送到隔壁姐姐家。但是姐姐的胃口特别大,吃得比秦怡多一倍还不止。秦怡还时常三五百元地给姐姐一些零花钱,姐姐想吃什么零食好叫保姆去买。
秦怡这般照顾着姐姐,终于有一次,姐姐在医院病房里,对保姆说:“我多亏了有这个妹妹啊。就算是我有亲生的子女,也未必能做到像她这样待我啊。”

沉重的负担压在身
如此看来秦怡的生活并不轻松,这不仅仅是体力上的、心力上的,也是经济上的。虽然,秦怡的收入并不少,但是她的负担也不轻。儿子每个月固定的医药费就要一二千元。还不包括去医院的治疗费。不久前,金捷生了场病,做了个肠道手术,住院12天。因为金捷需要别人24小时照顾,秦怡只好包下了一间双人病房,自己也搬了进去,和女儿、保姆,3个人一起照顾金捷。仅每天的病房费就是1500元。加上其他费用,这一次就用了3万多元。秦怡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儿子和姐姐哪个人又生病了,每次住院就几万元。可是现实是,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加,住院的概率越来越高了。
有次秦怡对儿子说:“小弟啊,妈妈死了你怎么办?”小弟看着秦怡,摇摇头说:“妈妈不会死的!”停了一下他突然又说:“妈妈死了我也死!”她看着儿子似混沌未开的眼睛,想着他的未来,禁不住悲从中来。秦怡说,有时真希望自己早点死在他们前面,好多留些钱给他们,如果自己也病了,该怎么办?说这样的话,秦怡该是怎样的无可奈何呢!
秦怡自己的年岁的也不小了,虽然她看上去还那么精神、年轻,可她毕竟这么辛苦,身体真会毫无病痛吗?当然不是。秦怡一直患有腰间盘突出,膝盖也常疼,可是她也不去医院,自己弄张膏药贴贴就完事了。有时看她提着行李,步伐轻盈,其实她正忍着疼痛,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她就是这么要强。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能自己忍过去,就不要让人知道,让人担心。
既然年纪大了,为何不在家多休息,还经常要参加各种活动呢?秦怡何尝不想休息呢?可是有些工作、会议是她的责任,她不能推卸;有些邀请是碍于人情,她不好意思推却;有些活动,会有适当的报酬,她为了家里两个人,能去的就去。所以,她总没有停歇的时候。
去年10月份,丈夫金焰的侄子、侄媳妇从韩国来,他们到上海多天,却正赶上秦怡出了门。秦怡回来后,感到很抱歉,就问他们想去哪里玩,她作陪。没想到,夫妇两人都想去黄山。秦怡没办法,就陪着他们上了黄山。虽然现在上山有缆车了,但是要下山,还得走15公里高低不平的山路。侄子夫妇夸她精神好,腿脚利索,可谁知道她硬是忍着膝盖的疼痛,走了那么长的山路。毕竟是85岁的年纪了,就算是年轻人也未必能像她这样一路还保持着微笑。她是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不舒服,怕他们过意不去。
秦怡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以极大的韧性迎接苦难,克服苦难,而永远表现为从容不迫,她把她的美丽都展示给了别人,却将所有的苦难都默默承受着,埋在自己心里。

小弟就是金捷,老演员秦怡的儿子。对于小弟的去世,秦怡毫无心理准备。小弟不会表达自己的病,又特别懂事不愿麻烦人,所以问他哪里难受,他总说不难受。小弟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只是谁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小弟发病那天如果早点发现,可能还有救……

小弟到医院的时候血糖只有0.1了,这对糖尿病人而言是非常危险的。所幸,经过抢救,不久小弟就醒了过来。秦怡以为这次小弟也跟以往一样,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只是这次可能要多住些时间才能彻底好。只是谁也没想到,小弟的病情忽然急转直下,他开始不断地发烧、咳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秦怡看着小弟这样,可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她只有整天整夜地守在小弟的身边,甚至不肯请护工。因为秦怡知道护工不会像她这样仔细地照顾小弟。医生们担心秦怡的身体会支撑不住,许多朋友都劝她多回家休息,家人和朋友来陪小弟。可是一个做母亲的心如何能放下生病的儿子呢,秦怡回家休息不久就又来到了医院。大家都叫金捷小弟,所以有时甚至会忽略了他的年纪。其实小弟已经59岁了,而守在他身边的秦怡已经是86岁的高龄了。可不管这母亲有多么年迈,也不管这儿子是多大岁数,儿子在母亲心里永远是需要照顾的孩子。

秦怡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没想到,小弟在住院20多天后去世了。秦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也陷了进去。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怎样一种凄凉,相信做父母的都能想象得到。

现在,秦怡家客厅里的一张小桌上放着小弟的巨幅照片,没有香,也没有蜡烛,只有两瓶鲜花摆在照片两侧。秦怡每天坐在照片正对面、小弟以前常坐的摇椅上,想想世事难料,以前她总担心自己体力撑不住,不能照顾小弟怎么办。现在小弟走了,她体力的付出少了,但是人却空乏了,感觉空落落的。到了晚上,她有时又会不由自主地走到小弟的房间,想关照小弟该吃药了,该睡觉了……

或许有人觉得患病的小弟一直是秦怡的负担,但是对秦怡而言,从小弟出生到他离开,整整59年都跟她在一起。小弟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平常的孩子,到长大了,工作了,可能就离开父母的身边,过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小弟一直在秦怡的身边,秦怡这59年来的回忆里都有小弟的身影。

虽然小弟16岁那年患了精神分裂症,之后又不断复发,为此秦怡走过了很长一段艰难的日子。但是秦怡并没有怨小弟,小弟发病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怎么能怪他呢?秦怡只有更加倍地疼惜他。小弟不发病的时候其实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尤其从1982年,小弟最后一次出院之后,他一年比一年恢复得好。秦怡在漫漫几十年中,摸索出了一套特殊的方法,帮助小弟由狂躁型精神分裂的病人,变成了一个温和、懂礼貌、有爱心的人。

尤其最近这十几年,小弟除了还要每天继续吃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除了偶尔会一个人自言自语,其他时候秦怡根本忘了小弟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小弟可以很正常地跟人沟通。每次家里来了客人,小弟总会到客厅里说一声“你好”,之后就悄悄地回自己房间。有朋友给小弟带来糖尿病患者吃的糕点、糖果,小弟总是不忘道声“谢谢”。

秦怡还要照顾住在隔壁的姐姐。姐姐90多岁了,有时候难免有些事情缠不清楚,甚至为一些小事跟秦怡发生口角。秦怡有时气不过,就会跟姐姐争两句。这时,小弟就会过来拉秦怡:“你不要跟她吵,你是党员啊。”秦怡被小弟的话逗乐了,一瞬间什么气都没了。

小弟是单纯而善良的。就像他画的画,透露出一种对生命的热爱,单纯又热烈。小弟平时很少出门,在家时就画画或睡觉。有时,小弟吃了药就犯困,画了一会儿突然就不想画了,想睡觉。但是如果秦怡跟他说,这画是明天要拿去慈善拍卖的,他就会起床,继续认真地画画,还会说:“那是要好好画的。”在他的心里,他特别希望能帮助别人。当秦怡告诉他,他的画拍卖得到的钱捐给了特奥会、捐给了慈善机构,他就很开心。

其实很多事小弟心里都明白。去年5月1日,秦怡带着小弟去了韩国,那里是小弟的故乡。在那里,小弟见到了很多父亲的亲人,也就是他的亲人。回来后,小弟笑着说:“我也总算出了一趟国了。”那幸福跟满足的表情,秦怡至今还记得。

小弟在医院里跟病魔作斗争的那些天,秦怡常对小弟说:“小弟看看妈妈,不要总是睡,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小弟常常眼睛一睁一闭,似乎没有力气说话。有一次,他总算开口说话了:“没有关系,没有我你可以省点力。”秦怡当时的心像被揪了似的,直到现在想起小弟说的这话,她也会心疼不已。其实小弟心里什么都明白,秦怡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清楚。还有什么比这更让秦怡感到安慰呢?

今年年初四,是秦怡86岁的生日。86岁算得上是高龄了,偏偏又要经受这么沉重的打击。短短的时间秦怡一下子苍老了。医生和朋友都劝她,连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小弟在同龄的精神分裂的患者中已经是长寿了,而这其中正包含了秦怡这么一个“专家”的细心呵护,但秦怡还是忍不住自责……

小弟虽然离开了,但他的这一生与爱紧紧相连。善良的小弟为别人奉献着他的爱心,他一生也在享受着母亲秦怡给他的爱,所以他是幸福的。秦怡看着小弟的照片,露出了坚强的笑容。

(沈摘自《现代家庭》第6期上半月版作者陈洁瑾)

87岁的秦怡老师,她在汶川地震赈灾义演活动中整整捐出了20万元!这几乎是她全部的积蓄!

秦怡老师成名很早,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曾经风华绝代的明星。但是,那时候他们挣到的钱与现在相比其实很少。然后,秦怡老师退休了,现在退休金只不过2000多元钱。家里一直有个重病的儿子需要抚养,还有一个90多岁的姐姐,也要靠秦怡老师照顾。

电影界前辈告诉我,其实秦怡老师一直经济负担很重,她也非常非常节俭,平时连出租车都舍不得坐。儿子有严重的糖尿病,每次打胰岛素需要付30元的注射费,为了省钱,秦怡老师学会了自己注射,亲自给儿子打针。为了照顾儿子,秦怡老师平时很少参加演出和活动,每月的那些退休工资,基本就是她的全部收入。

就这样,秦怡老师在赈灾捐款时,捐出了20万元。她说,去年儿子已经去了,她现在没有牵挂了,愿意把这20万元存款捐出,去帮助灾区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秦怡的儿子这2年死的,享年59岁。活着的时候人都老大不小了,半夜三更在床上尿床,母亲二、三点爬起来为他收拾,并且让他睡她的床上去。可怜秦怡当时一把年纪,近八十了,边收拾边哭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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