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曾植的书学思想

作者&投稿:宗盾 (若有异议请与网页底部的电邮联系)
成联方的理论成果~

《 对民国书法史体例的思考》见《2005年北京国际书法双年展书法论文集》(并被书法导报连载)《艺术创造的唯一性品格与价值论原则的二律背反——书法创作必须思考的首要命题》见《第三届全国书学学术周论文集》(2006年版)《从价值论原则看艺术作品的价值所在》见《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科版)》2009年第四期硕士论文《沈曾植书学方法研究》2007年2011年1月,青少年书法报专访《宗绪升对话成联方博士》《中国女性书法梗要探研》发表于《中国书法》2011年第3期《黄侃书法思想及其书风分期研究》发表于《中国书法》2011年第12期

沈曾植(1850~1922),清末民初的大书法家。书法风格多样奇特。曾熙的评语最为人称道。曾熙评曰:「工处在拙、妙处在生、胜人处在不稳。」又曰:「惟其下笔时有犯险之心,所以不稳,字愈不稳则愈妙。」(见马宗霍书林藻鉴)。章士钊评为「奇峭博丽」。沙孟海说:「开千古未有之书境,沈曾植是如何达到这种境界呢?」
决定一个书家成就的大小,大约可从三方面去认识:(一)学习碑帖的广度。(二)对传统体会的深度。(三)思想的高度。三者均强,发挥创造,必是杰出的大书法家。而其中思想的高度,决定了对艺术的认知,也影响了成就的高低。艺术的可贵在创造,没有创造就没有艺术生命。而创造要植基在传统的基础上,沈曾植的成就正是表现在创造上。古今书家风格样貎往往只少数几种。沈曾植的书风多样,在书史上恐怕只有少数书家而已。
艺术的本质在抒情写意,表达个性,有无独特的风格是区别书家或书奴的标志。临摹重复别人的个性就没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风格,而重复自己的风格也是懒惰的行为。既是创造每件作品应有所追求。沈曾植不断的自我突破,常注入新的书风,风格不断的变化发展,这是沈曾植了不起的地方。
沈曾植学书的广度,可以说无碑不学,无帖不临,这可从他的书学主张「碑帖结合」看出来。碑帖各有特色,他融合古今,泯灭南北分歧。学的多如不能消化也无益,这就要有取舍,要有高度的思想见解。
沈曾植早年学黄山谷扞格不入,中年学锺繇始得其法。因主张碑帖结合,而校官碑是沟通篆隶,敬使君碑是沟通南北的关键碑版,如果对传统书学没有深入瞭解,没有认知的高度,空谈碑帖结合是无益的。沈曾植以二爨的笔法一洗千年来写章草的俗笔。认为二王行草,千年来已被写烂了,必须另辟蹊径才有出路,这种思想的高度是他成功的因素。他成功的创造了以北碑方笔侧锋入行草,创造了奇峭博丽的书风。马宗霍说:「其如索征西所谓的和风吹林,偃草扇树极缤纷离披之美。」沙孟海说:「开书坛古今未有之奇境。」
沈曾植思想的高度从何而来呢?沈曾植是清末民初的大学者,书法的成就与其治学有关。康有为、王国维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而他俩最推崇的人是沈曾植先生,其学问之渊博可知。王国维称其「综览百家,旁及二氏,一以治经史之法治之。」王蘧常说:「师之书法,雄奇万变,实由读破万卷而来。」书家的个性气质与审美趣向影响书法风格很大。个性气质受学养的影响。所谓「气质变化,学问深时」,审美趣向也随著学识增进有所变化提升。
沈曾植以治学方法治书,晚年治儒、玄、道、释,其美学思想也受这几家影响。儒家的「仁」、「中庸」、「中和」思想。魏晋玄学的「个人自觉」、「洒脱韵致」。释家的「空」、「无」意识。禅宗的「静」、「悟」观念。道家的「无为」、「自然」、「消遥」等思想。互相参杂、渗透、表现出折衷融合的现象。贯众法为我法。一旦顿悟,遂一空依傍,变化无穷。
沈曾植表现在书法作品上体现出多种风貌,表现出折衷融合的思想。异体同势,古今杂形,起收笔用帖的笔法中段用碑的厚实。横画用内擫写的细,竖画用外拓写的粗,捺笔带有隶书、章草、汉简的笔意,下笔犯险欹侧刻意求生,字字独立付与结字更大的造形自由。方笔本不利行草,然圆笔温和丧失生命激情。沈曾植以北碑方笔入行草,可谓独辟蹊径。在尊碑的时代风气下不随流俗,主张碑帖结合,思想上更进了一步,可说一扫二王变法以来千年的行草书风,重振带章草隶意的古行书书风。认为汉简可沟通各种书体。
时至今日碑帖结合及以古为新之出土文物(秦汉简帛)的书写仍是书坛两大创作主流。

嘉道以后,由于大量古碑版器物出土,兴起了金石学,小学家金石家大量涌现,影响到书法领域,更是书风为之一变,出现许多擅长写碑风格的书家,如洪亮吉、孙星衍、桂馥、伊秉缓、何绍基、邓石如、赵之谦、吴让之等等。与此相呼应的是书学界则出现阮元的“北碑南帖说”,提倡学碑。再经包世臣的阐扬,蔚然成风。至清末康有为一出,尊碑抑帖之说臻于顶点。风气使然,沈曾植也主攻北碑。值得一提的是沈曾植在戊戌变法后,曾力劝康有为著《广艺舟双揖》。由于康有为的影响力和《广艺舟双揖》一书的煽动性,把当时康有为周围的一些思想给淹没了。
沈曾植自认为书学优于书功,遗憾的是他未能像康有为那样写出较为系统的著述。现在所能见到的仅《海日楼题跋》、《寐叟题跋》及给一些友人的信札中的片言只语,多为有真知灼见的经验之谈。
沈曾植书学思想前后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变化:早年受包世臣的影响,笃信黄小仲的“始艮终乾”和包氏的“中画圆满”之说,于用笔的方法用力甚多,对唐代的张怀瓘《药石论》中的“一点一画,意态纵横,偃亚中间,绰有馀裕”最为心仪。中年由帖入碑,嗜张裕钊的书法,对《张猛龙碑》、《高湛墓志》、《敬使君碑》等碑非常推崇,于结体注意颇多。光绪壬寅以后,他渐渐地将精力转到书画上面。但那时他对帖有些生疏,在《旧拓圣教序跋》中自认为“性乃不近”,可推知其心绪了。晚年则碑帖相融,讲究会通,沉
潜于古今嬗变之理,持论精微,常发前人未发之论,如他在给门人谢凤孙的信中提到“冬心开顽伯之先”;又如他在《菌阁琐谈》中提到“李斯亡篆以简直,中郎亡隶以波发”;又如在《护德瓶斋涉笔》认为,“西汉未隶石刻间杂为正书”;又如称金文中的楚人书,到《校官碑》。到王大今,“吴、会书自有一种风气,略近中郎,而益畅上风。《谷朗》、《爨碑》,皆其遗韵”;又如他认“李怀琳之《绝交书》、孙虔礼《书谱》,皆写书之变体,其源出于《屏风帖》。”等等。
沈曾植为学兼及汉宋,于书学既重考证及相关的历史渊源关系,亦注重书法形质与情理的体会了解。他留下来的有关书法题跋大多属于考证辨别碑帖源流的札记,从中还是能看到较为系统独到的书学观点。在重历史渊源关系方面,于下面诸跋中可以看出:
上虞罗叔祖影拓□氏旧本,此是真面目,笔意风气,略与《刘玉》、《皇甫鳞》相近,溯其渊源,盖《中岳北岳二灵庙碑》之苗裔。 一一《张黑女墓志跋》
昔尝谓南朝碑碣罕传,由北碑拟之,则《龙藏》近右军,《清颂》近大令。盖一则纯和萧远,运用师中印,而全泯其迹,品格在《黄庭》、《乐毅》之间;一则顿宏激昂,锋距出《梁鸽》,而益饰以文,构法于《洛神》不异也。 一一《张猛龙碑跋》
北碑楷法,当以《刁惠公志》、《张猛龙碑》及此铭为大宗。《刁志》近大王,《张碑》小王,此铭则由擫外拓,藏锋抽颖,兼用而时出之,中有可证《兰亭》者,可征《黄庭》者,可证淳化所刻山涛、庚亮诸人书者,有开欧法者,有开褚法者。盖南北会通,隶楷裁制,古今嬗变,胥在于此。一一《敬使君碑跋》
在重书法形质与情理的体会了解方面,亦多具创见。如在《王珣贴跋》中认为“《伯远帖》墨迹,隶笔分情,剧可与流沙简书相证发,特南渡名家,韵度自异耳。”指出南北书法有相同之处,惟六朝江南名土尚韵风气更甚些,此说颇合史实。又如在《松江急就章跋》中认为“松江《急就》决为唐临不疑,有讹略之迹,而无讹略之情也。推迹以知情,是在善学者。”此说体现了他的疑古精神,“推迹以知情”即是他的持论方法。又如他在《多宝塔碑跋为谢复园题》中认为“鲁公书源本出殷氏父子,后得笔诀,困法河南,所调厌家鸡欣野资者耶?然如此砷结体,固不能与《裴镜民碑》绝无瓜总也。此拓梢绝,于用笔劲媚处,点画紫拂,绰绰可寻,绝非剜后秃木者可比。”此跋极精到,非有书法家之义本事、真眼光者,不能悟解。所谓真本事、真眼光者,即是能想象到古人的书写状况,处于同一境界,神与之游,发而为论则无隔阂。沈曾植在这方面要比康有为高明许多,宋代苏东坡成自豪地说:“吾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此话若移作沈曾植的话,也是非常贴切的。
沈曾植对书法形质与情理的体会了解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重势,如在《蔡氏分法即钟氏隶法》中提到:““固非修短纤浓,波点相资,无以呈其意势。”又如在《论行楷隶篆通变》中认为:“篆参隶势而姿生,隶参楷势而姿生,此通乎今以为变也。篆参籀势而质古,隶参篆势而质古,此通乎古以为变也。”这就是他独到“异体同势、古今杂形”观,在清季碑学运动中属于新理妙发。二是重形,如他认为“逸少学钟书,最胜处可证得于势巧形密。”又如他认为“《入山帖》瘦质处可证《化度》,可通草书《千文》。”又如他对卫恒《书势》中“修短相副,异体同势,……纤波浓点,错落其间”这十六字相当推崇,其晚年书法风格正是如此。三是重笔,他对卫恒《书势》中的“奋笔轻举,离而不绝”一语非常认同,于用笔的提按起伏、藏锋油颖体悟甚多。他多次提到李斯亡篆以简直、蔡邕亡隶以波发,观照他晚年作品中翻腾的用笔,约略可以推想。他还认为钟繇用笔最曲,王献之最直,王羲之曲直相宜。钟繇的曲对他晚年书风的形成是至关重要的,这与他为学雅尚险奥,清言见骨相一致的。
1980年,沙孟海先生在《书谱》杂志上提出“碑跋的写手与刻手问题”,引起书学界的广泛讨论。关于这个问题,清季书家大多未注意及之。梁 评唐《兖公颂》时,曾提出“字画失度处缘刻手不精耳”。之后的包世臣、赵之谦、康有为都未看透北碑背后的刻手因素,但沈曾植法眼独具,较早地注意到了碑版的刻手问题。如他在《王基碑跋》中提到“刻手精工,遂令使转笔势,突然毕露”:在北魏《燕州刺史元踢墓志跋》中提到:“逆锋行笔颇可玩,惜刻工之拙也”;在北齐《使持节都督元贤墓志跋》中认为“刻手太粗”;在北魏《乐安王元绪墓志跋》中认为“刻工草草”;在《临淮王元彧墓志跋》中认为“此书甚工,刻乃不称”:在隋《杨厉墓志跋》中认为“书道至此,南北一家矣,惜刻工拙耳”。不仪如此,他对拓本的精确与否也十分关注,如他认为《国学本定武兰亭》“极圆润,而未免轻弱。然刻手极精,纤锋华见”:认为《旧拓定本兰亭》“刻工亦颇能传之,殆非天水时代良工不办山”:认为《式古堂法帖》“模刻不精,逐致略无神采”;认为《墨池玉屑本》“宛如手书,其墨色拓工俱绝。……锋颖丰利,真能以刀代笔”;认为《丰存礼小楷普门晶》“书法谨严,刻尤精绝”等等。沈曾植晚年之所以碑帖于一炉,与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砷帖背后刻手问题有着大的关系。
晚清整个社会都在求变求新以自强。沈曾植书法以占为变.以古为新,翻覆盘转,新意十足。历史上,米芾、赵左頫是以古为新的成功实践者。沈曾植在给门生谢凤孙的信中曾指出:“吾尝以阁下善学古人为不可及:今忽曰:以临古为大病,此涣何耶?来屏有使转而无点画,即使转办单薄寡昧,如此便是自寻贱落矣,如何?米元章终身不离临摹,褚公亦然,上至庚亮、谢安石,办有拟法。鄙人临纸,一字无来历,便觉杌不安也。”但沈曾植的复古意识与米芾、赵孟頫、董其昌等人比较起来,还是很有特点。米、赵、董复古以正统自勉,非二王不学,以取晋药为主,非“相杂文生”。所以,他们的书学思想中很难见到诸如沈曾植所主张的“异体同势”、“古今条形”、“中画圆满”、“分画中虚”这些内容。孙过庭所谓“古质而今研”,沈即是研了,更注重书法形式上的变化,注重参势而姿生的结果。
沈曾植之所以能独树一帜,除了上述的种种鲜明的见解外,还具有一颈勇猛精进的心。他在书学上没有像包世臣那样钻牛角尖,而是主张古今融合,南北相济,以期相生相发的境界。在实践上,他非常大胆地运用“抽锋”、“卧笔”之类的手段,如果用正统的眼光来看,觉得有些偏胜;如果用新理异态的效果来看,恰到好处。 成就与吴昌硕相伯仲。融汇碑帖之学,博取厚积,开拓了行草书的发展道路,丰富了碑学的表现力,代表着碑学的发展高度。
学识淹博,精研西北史地。书法融合汉隶、北碑、章草为一炉,自成面目。谈中国五十年来书法者,巍然为一代宗师。间作山水小幅,淡雅有韵致,惟不多作。卒年七十一。着海日楼诗。
自古以来,历代皆有人龙翘楚,为一时风习之始作佣者,或为人文盛事推波澜,领袖群伦,沾溉四方。晚清之沈子培,即此等人物。其所交游,陈散原、王国维、余肇康、罗叔言、张元济、郑孝涉、章一山、马一浮、诸贞壮、胡朴安等,皆一时硕学;其所友,曾农髯、翁同觎、播祖荫、吴昌硕、李瑞清;其所启者,便有风云人物康有为;其所教,便有沪上王蘧常等四十余子。不只中国前清遗老尊崇有加,便东瀛学人亦曾称誉其为“中国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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